们,已经住进了你的心底。”

萧君泽静静饮下一口酒水,没有回答。

贺欢的目光却依然锐利,让人如芒在背:“你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凡间,那么地想回去么?”

萧君泽拿着酒壶的右手一顿,又若无其事地将他放下。

他的自毁之心从未少过,只是被他压抑在心底,用一层层责任和厌恶镇压,如今,他觉得已经完成了推翻王朝的任务,那一种开大的冲动,便不可抑制地升起。

理智上,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,他有狗子们,有阿欢,有青蚨他们,应该为自己人生负责,不能轻言生死。

“你给自己找的理由,给青蚨的理由,都是假的,”贺欢在他身后低声道,“什么天下,什么历史,那都是借口……”

“你就懂了?”萧君泽扭头看他一眼。

“因为我喜欢你,”贺欢的语调里带着一点笑意,“我喜欢你连寻死,都想做得冠冕堂皇,大义凛然,想把世上的人都骗了,我喜欢你这害怕的样子。”

“笑话,这生死之事,我何曾怕过?”萧君泽觉得好笑。

“阿萧,”贺欢从身后拥着的他,轻声耳语,“你不怕死,你只是怕自己的懦弱,你讨厌想死的自己,你觉得那是一种懦弱……”

萧君泽眼眸终于闪过怒色:“你知道什么,你又明白什么?”

贺欢却不像刚刚那样温柔,他的手劲宛如钢铁,死死将阿萧攥在怀里:“我哪里不明白,我和你睡了那么久,你却连睡时,都不敢抱着喜欢的人。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有多戒备?”

萧君泽果断反绞,意图将贺欢摔到身前。

但贺欢也是身经百战,力气极大,萧君泽不但没能将他摔出去,反而滚在了地上,被他压住后背。

那人狠狠地咬在那后颈上,像叼住猎物的狼。

“死狗松开!”

“死狗不松。”身上的人不但不松,还又咬了一口,又添了两口。

萧君泽怒极,袖间短刃终于出手,在对方手臂划出一道缺口,血流蜿蜒。

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交手,巨大的力度撞得梁柱、栏柱都微微摇晃,身上更是多了许多青紫,可这并没有让他们停手,反而攻势越发激烈。

那是血肉间最原始的暴力,萧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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